长宁街

于刀刃下开出花朵

#也嗑水仙
#一条咸鱼
#墙头巨多
#欢迎唠嗑

[舟渡]烟

#温糖水


  费渡是不喜欢烟味的。


  对于骆闻舟大概是个例外。


  干刑警的,抽烟就像吃饭一样随便。那些贵重的青春与生命,要么在罪恶的刀枪下戛然而止,要么在尼古丁和不规律作息的交替循环间消磨殆尽。


  骆闻舟很少在家里抽烟,劲儿上来了也只是抽一根出来闻闻味。烟草乖乖地缩在白纸卷里,打火机扔出几米远,画饼充饥一样。


  费渡的印象里,骆闻舟每次点烟都是皱着眉。有时是坐在办公桌前对着一沓案卷,有时是对着电脑里的视频或者嫌疑人资料,有时是从审讯室走出来,站在走廊的窗户边看着燕城的夜晚放空,背后是房间里的亡命徒令人胆寒的狂笑。


  他用右手从衣服内侧的口袋里掏出烟盒,低头,抽出一根,咬住的时候似乎很用力,在发泄什么一样,能隐约看见一侧的虎牙。


  费渡过了那么多年冰冷机械的生活,西装革履地躲藏在阴影里,这会儿冷不丁地被人灌了一肚子人间烟火,消化了多少暂且不论,至少也学了点心疼人的本事。


  他看着骆闻舟点烟,没来由地就有点难过。


  自己肩膀上扛着费氏的产业,突然从纨绔子弟转行燕城GDP的中流砥柱,都显得力不从心。更何况这个面对着燕城最不堪的秘密的人,他又要怎么做到,见过了欺骗,背叛,血腥和牺牲,还能守在地平线上,给这座城市一个干净的日出?


  骆闻舟咬着烟掏了掏口袋,又翻箱倒柜地找了一气,最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向后把自己陷在椅背里,微微活动了下脖颈,双手枕在脑后,好整以暇地看着门口一株发财竹后面若隐若现的身影。


  “我说费渡啊,你盯着哥看了那么久,就不打算来点实际的?”


  费渡从门口慢悠悠地踱进来,一点没有偷窥被撞破的尴尬。骆闻舟看他进来,也放弃了找陶然借打火机的想法,倒有些担心自己在家随手乱扔的打火机会不会被家里那祖宗耍着耍着烧了尾巴。


  隔着一块玻璃墙的办公室显然已经在分食骆队家属来探监,不,探亲的加班福利。郎大眼儿贴着玻璃墙高声喊了句谢父皇天恩,冲着骆闻舟眨眨眼睛,一脸坏笑地拽下了墙上卷起的银灰色隔帘。


  这帮小兔崽子,得治。


  帘子也拉了门也关了,骆闻舟胆子倒也肥了。他把转椅往前一带,去揉费渡的头发。


  “这么晚了还过来?”


  费渡低头给他打开带来的夜宵,头发也由着他揉。


  “师兄辛苦了。”


  那些复杂的情绪翻滚过心头,生死契阔,沧海桑田,也不过藏在简单家常的对话里,沉淀成以日子为单位的细水长流。


  骆闻舟听了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手上动作一顿,接着又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笑了起来。费渡把筷子递给他,有些莫名其妙。


  骆闻舟接过筷子,难得地没有继续插科打诨。他屈起食指,敲了敲费渡的额头。


  “你呀,知道就好。”





END

PS:写好之后找了半个小时的敏感词(;`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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